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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章书院最终处理结果是什么(豫章书院现在怎么样了)

2022-05-14 03:30:08 编辑:童睿苇 来源:
导读 大家好,综合小编来为大家讲解下。豫章书院最终处理结果是什么,豫章书院现在怎么样了很多人还不知道,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  离开书

大家好,综合小编来为大家讲解下。豫章书院最终处理结果是什么,豫章书院现在怎么样了很多人还不知道,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

  离开书院后,他总想跟人打架,转念意识到自己被暴力侵蚀,怨气堵在胸口,喘不过气。与吴军豹的见面以闹到公安局收场,罗玮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,“只有告垮吴军豹和豫章书院,一切才能回归正常。”

  2019年5月17日,豫章书院创始人吴军豹找到罗玮的工作地,与其当面对峙。受访者提供的视频截图。“完美”解决

  拿到立案通知书后,罗玮一度想开始新生活——花6000块钱报了托福培训班,每天背200个单词,申请去美国留学,离开这个地方。

  2017年10月26日,知乎作者温柔(ID)发布文章《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?》后,很多豫章的学生讲出了自己的经历,网友自发组建了志愿者小组,有上百人加入,建立了“豫章集中营揭发报案群”。在群友的鼓励下,罗玮向南昌警方递交了书面材料,一个月后警方立案,他成为通过法律手段控告豫章书院非法拘禁的第一个学生。

  离开豫章书院六年后,罗玮再次见到吴军豹。今年5月的一个下午,他正在办公室看书,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突然闯进来。罗玮愣了几秒反应过来,眼前这人正是豫章书院的校长吴军豹。很久没见,但这张脸常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,“化成灰也认得”。

  罗玮26岁,平头,带着眼镜,在家里的珠宝铺子工作。他不知道吴军豹为什么突然登门,也不知道自己的地址怎么泄露的,吴军豹跟他说,“咱们好好谈谈。”

  在此之前,罗玮在网上发过一些言论,指控吴军豹对学生“打戒尺”、“摸屁股”,“威胁学生和志愿者”等。不止一名志愿者怀疑,有人潜进学生群,攻击他们的电脑,伪装成学生刺探信息,为此,志愿者还建了2群、3群、核心群,按照可靠程度让不同的人进不同的群。

  吴军豹和罗玮见面时,否认了这些指控,称其为“无中生有”。罗玮保存的视频显示,吴军豹走到他跟前,指着手机里几张微信聊天截图问,“你跟我说说,这些是怎么回事。”

  “你离我远一点!” 罗玮见他靠近,“噌”地往后退了几步,像触电一样弹开。扯着嗓子喊,“报警!快报警!” 他一只手拿起电话,另一只手去够桌边的指甲刀——“防身工具”。

  从豫章书院出来的前两年,罗玮口袋里时刻揣着一把折叠小刀,床头摆一把水果刀,否则睡不着。后来他搬去打工的集体宿舍,刀也偷偷藏在枕头底下。2018年1月,帮他维权的志愿者陆川第一次见到他,注意到他裤子侧边的口袋微微隆起,是把刀。。

  那次见面,走在南昌街头,罗玮每过一个路口都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踪;担心住宿地址暴露,让陆川换了两次酒店;吃饭坚持走很远去一家“常去的好店”,陆川去了才发现,是个路边的卤菜铺子。“他必须把人带去熟悉的环境,铺子是露天的,比封闭的餐馆更有安全感。” 陆川又生气又心酸。

  在网络世界,罗玮也觉得“敌人”无处不在:志愿者QQ号多次异常登录,云盘的证据资料突然消失,微博被封号,微信群里的个人信息被泄露……虽然没有凿实证据,但他笃信所有的异常都指向豫章书院的人,“不然还能有谁?”

  这几年,他感觉时刻被豫章书院的影子缠绕,“像被诅咒了一样”。偶尔,他会幻想往书院扔燃烧瓶,在那里,他曾被暴力包围。被子没有叠成有棱有角的方块要挨打,课堂上坐得不直或扭一下头也会挨打,到现在,他还记得“龙鞭”——包着钢筋的黑色塑料棍——挥在空中发出的嗖嗖声。

  “这是一个逼人拿起刀的地方。” 罗玮说。

  2014年元旦,走出豫章书院的红色大门时,他没有回头看,心里想着,将来要摧毁这个“人间地狱”。接下来几年,罗玮形容自己像“死”了一样,直到加入志愿者小组,才“重新活过来”。

  他成为小组里最活跃的一个。外婆觉得他“换了个人”,每天忙着出门调查取证,在网上联系其他学生和记者,“眼睛能聚焦了,开始跟人说话了”。

  游戏行业的陆川是最早入群的志愿者之一。他33岁,秃顶,是个烟鬼,一天三包烟,说话说到激动处,经常猛吸一口,伴着剧烈的咳嗽。群主子沐是一名女大学生,陆川经常和她打语音电话,先开始只聊豫章书院,后来聊起自己的少年往事。

  因为爱玩游戏和不听话,陆川曾被父母送到一所武校,经历过和罗玮类似的辱骂和体罚,直到今天,陆川身上还留着大大小小的伤疤,也把刀片塞在过鞋垫底下自保,他告诉子沐,“看着罗玮,就像看到十几年前的自己。”

  在群里,他算懂电脑的,经常查IP地址搜集证据。刚开始每天下班花四五个小时做这些事,后来干脆辞去工作,整个人粘在家里书房的办公椅上,困了靠着椅背打个盹,醒了继续查资料。

  志愿小组目标一致,事情也很快有了进展。

  2017年11月3日,央视发布报道《“问题少年”怎能交给“问题学校”?》,媒体跟进引起舆论关注;11月8日,豫章书院主动申请停办;12月7日,在多名学生的联合报案下,书院被正式立案调查,成为戒网瘾学校的第一案。《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?》的文章作者温柔以为事情“完美解决”。

  

  曾在豫章书院就读的学生罗玮。图片来自南风窗“敌人”无处不在

  离开书院后,他总想跟人打架,转念意识到自己被暴力侵蚀,怨气堵在胸口,喘不过气。与吴军豹的见面以闹到公安局收场,罗玮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,“只有告垮吴军豹和豫章书院,一切才能回归正常。”

  2019年5月17日,豫章书院创始人吴军豹找到罗玮的工作地,与其当面对峙。受访者提供的视频截图。“完美”解决

  拿到立案通知书后,罗玮一度想开始新生活——花6000块钱报了托福培训班,每天背200个单词,申请去美国留学,离开这个地方。

  2017年10月26日,知乎作者温柔(ID)发布文章《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?》后,很多豫章的学生讲出了自己的经历,网友自发组建了志愿者小组,有上百人加入,建立了“豫章集中营揭发报案群”。在群友的鼓励下,罗玮向南昌警方递交了书面材料,一个月后警方立案,他成为通过法律手段控告豫章书院非法拘禁的第一个学生。

  2017年12月8日,罗玮被非法拘禁案在公安局正式立案。(受访者供图)“算了”

  原标题:暴力阴影、司法困局与自我救赎 丨豫章书院曝光两年后

  摘要:

  两年前,江西南昌城郊的民办学校“豫章书院”随着一篇文章《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?》进入公众视线——红色大门常年紧闭,学生宿舍的阳台被木条封住,国学教育的外衣之下,校方称沉迷网络游戏、厌学辍学、早恋、暴力、叛逆的“不良青少年”都能在此变成“好孩子”。

  事件曝光后,一些年轻人联合部分学生自发组建了志愿者小组,搜集证据,打算把豫章书院告上法庭。2017年10月末,据南昌警方通报,书院确有罚站、打戒尺、打竹戒鞭等行为和相关制度,并对相关责任人追责。随后,豫章书院主动申请停办。

  事情还没结束。学校关停,但仍有人活在它的阴影之下。裹住围墙的铁丝网,关禁闭的小黑屋,体罚用的“龙鞭”,藏在内衣钢圈里的告密纸条,至今仍是一些学生的噩梦。这两年,案件一直处在补充侦查阶段,志愿者小组持续搜证,盯着书院的一切风吹草动,想推动检察院立案。

  几个月后,南昌青山湖区检察院以“证据不足”为由,对吴军豹作出不予批捕的决定,案件被退回补充侦查,两年没有进展。罗玮去公安局的频率从一天一次逐渐减少到一个月一次,每次都是做足心理建设踏进大门,没一会又悻悻地出来,在门口的台阶上呆坐到天黑。

  志愿者的压力来自线上。他们面临着个人信息被曝光的困境,真实姓名,手机电话,学校单位家庭被挖得干干净净。

  两年里,陆川失去过四份工作。其中一家公司频繁接到骚扰电话,老板猜测跟豫章有关,找他谈话。陆川不在乎,跟老板说:“你马上写一封解雇信,再有人来骚扰就说我已经不在这里了。”

  但愿意站出来报案的学生越来越少,好容易有一个答应讲出自己的故事,但因为怕被报复又突然反悔:“我已经私下解决了,你们不要再来烦我。” 说完把志愿者拉黑。

  很多志愿者默默退群,有的人离开前会说一句,“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了”,有的人劝他“都过去了,算了”,罗玮从不回复。最初的20多个志愿者减少到5个左右,核心志愿者里除了罗玮,就剩陆川和子沐。

  加入志愿者小组,陆川起初是想找回缺失的记忆。他的脑海里里经常闪现曾经就读武校的零碎记忆——被一群人围在角落打,透过缝隙,看见一个女孩被几个男生按住拼命地哭。一旦触碰此事,陆川就会陷入情绪崩溃,“这对我很重要,可怎么也想不起来。”有时哭到晕过去,子沐会安慰他。

  2018年初,两人成了男女朋友,日常聊天还是围绕着豫章书院。“之前的女朋友都像听不相关的悲惨故事一样,只有她是真正关心。” 陆川说,为了见子沐,他经常熬夜加班,把假期攒到一起去外地看她。不过难得的见面,大部分时间也就两件事:联系报案学生、整理资料。

  那几个月精力都放在调查上,专业成绩第一的子沐出现五门挂科。她想好好复习,但手机整天响个不停。有些是真的豫章学生,有些是冒充的,反复套子沐的信息,还说“小姐姐声音真好听”。

  即便是真学生,听到有人说,“志愿者只会要求报案”,“不顾报案人死活”,子沐忍不住哭出来,“我们到底是在帮人?还是在害人?” 陆川安慰她,“不怪你也不怪他们,要怪就怪豫章。” 但他心里也开始动摇,“每一次讲述都是在揭过去的伤疤啊。”

  另一位志愿者把这种想法视作“软弱的善良”,他认为就该一门心思搜证立案,为此和陆川经常争执,最后退出小组,“除了善良,他们(陆川和子沐)一无所有。”

  2018年5月,子沐坐在学校天台上,一边喝酒吞服药片,一边在电话里跟陆川道别,“反正结果都是这样,没有意义了。”

  听到耳机那边呼呼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呜咽,陆川急得跳脚,赶紧联系人把子沐救下来。第二天早上,陆川穿着拖鞋赶到子沐所在的城市,学校老师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你是不是把子沐带进了什么邪教组织?”

  出院后,子沐不再参与志愿者小组的事,按照父亲和老师的要求,彻底跟豫章割离。她逐渐不回陆川的QQ,几乎不登微信,知乎动态不再更新。陆川找了她很多次,但子沐拒绝见面。

  “我也不知道做这些追责、维权的事情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 陆川没了调查的动力。2019年春节后,他重新开始上班,志愿小组的工作因此停滞。

  下班路上的间隙里,陆川左手把着方向盘,右手不受控制地给子沐的QQ留言,说几句自己,说几句豫章的近况,始终没有回复。“说到底,我们都是在和自己对抗。” 陆川说。

  

  《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?》文章作者温柔发布关于子沐的文章。(微博截图)“把父母一起告了”

本文到此结束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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